窦尔翔：未来新质生产力：归并、底线与放开

今天日记的意思是说，从当下看未来趋势，一切都可以用生产力去解释，一切都可以用生产力去实现。总的逻辑是：生产力是人类解决稀缺问题的直接行为。在信息技术不发达的三大革命中，都需要用生产关系和上层建筑作为辅助实现生产力的手段。但往往会出现委托代理问题、事与愿违、好心办好事、高迂回成本的情况。但在信息革命时代，意识形态、上层建筑、生产关系、生产力之间传递的迂回性延迟性大大降低。

在信息革命时代，新质生产力即是明确分类的，也是客观归并的。人类解决稀缺问题必然是解决不同的问题，不同程度的问题。比如交通为例，陆路交通，从骑马、乘坐马车、汽车、无人驾驶、火车、高铁等，可以与天空交通以及水路交通互补归并。而后两者还可以进行详细分类，然后在此基础上进行归并，形成促进物质、能量、信息流动的平台。从更加细致的稀缺命题来说，可以包括吃穿住用等轻工业及其重工业产业。

以上阐述可见，所谓归并是解决的稀缺问题所形成的产业的细化和归并，是系统通过超系统概念的归并。然而系统归并有两类，一类是横向子系统勾稽关系下的归并，主要体现为产业平台的归并。第二类是纵向子系统勾稽关系的归并，主要体现为产业迂回环节的归并。后者形成特定中观视角下的归并，前者则是中观通过归并逐渐接近宏观的过程。可见，前后两条归并路径基本上诠释了微观如何形成中观，中观如何形成宏观的过程。

归并的前提是分类，只有明确的分类才能为勾划信用底线创造条件，因为信用永远都是具象的，都是场景化的。这种底线不能太过简陋，也不能太过复杂，应当对人类行为及其生产结果进行恰如其分的层级化分类。比如，哪些行为应当剥夺生命，哪些行为应当限制其自由，哪些行为不属于标准化的市场行为，哪些行为属于雷锋性行为，哪些行为属于国际主义行为。划底线的精髓是“圣人靠自觉，底线靠外驱。”前者是儒，后者是法。

儒家最大的缺陷在于道德绑架。有的是自我绑架，人处于深深的惭愧和内疚，这样会降低心流体验，损害生产力。儒降法升的治理机制，强调的是“底线之上，自由万岁。”只要一个人在底线之上，并且其行为与这个底线相关的回报相挂钩，这个人的精神就是放松的，心情就是没有负债感的，这个人才能实现心理排毒，摆脱道德绑架。当下中国教育改革的重大任务是有赖于底线文化的构建，实现不教而教的效应，才会有遍地创新勇士。

底线就是放开。秦朝之所以生产力发达，正是应为秦朝用的是法家思想，独尊儒术，生产力则一落千丈。但法儒不矛盾，只有先讲法家，儒家效应才会自然产生。另外，儒家是给高道德底线要求人讲的，而法律是给所有人讲的。今天的纪委兴盛代表的是底线思维的崛起。有底线才会有圣人。空喊圣人文化则遍地盗贼，严施底线措施则满眼圣人。新质生产力就是底线生产力，轻松精神、激发创新的生产力，迂回的终将繁荣的圣人生产力。